非这里边有能人,怎么会我才来到这里就被人看见了?她只得回身走去,过了西大街,又走进一条胡同,耳边仍然仿佛“梆梆,当当”的有梆锣乱响之音。
她心中自思:这也够了?只要能叫那玉钦差见著我那字柬,他一定不会把杀人的罪名栽在罗小虎身上,那就算我没有赖著人而自身避祸。明天,不用说,城内更得严,那些班头镖客们又得出来乱访查,乱抓人,我倒要看著他们能奈我何!
她一点不怕,心中且发著冷笑,在星光月色之下,她蹿房过脊地回到了吉升店的后院,同自己的房中去看,却见有很明亮的灯光,倒不由觉得诧异,暗想:我刚才走的时候,幼霞就已睡了,怎么睡著睡著,她又起来了?这丫头,今天整天跟我要脾气!她下了房,走到尾门前,还没开屋门,她就发出笑声,及至进屋,却见幼霞也穿著一身青,青绸的带子在背上绊成十字形,一口明亮的宝剑,似乎是才摘下来,刚放在桌上,她的小脸儿还发著红色,胸脯还有些喘息未停。见雪瓶进屋来,她只转脸看了看,依然解带子、解钮扣换衣服,并不说话。
雪瓶走过去,悄声问说:“你上哪儿去啦?”
幼霞说:“你去干你的,我去干我的,咱们俩谁也不用管谁,谁也别问话。”
雪瓶生著气,悄声说:“你这是甚么话?你既是跟著我们来,凡事你就得听我的,你不应当任著性儿办,办不成事,反倒搅了我。”
幼霞也斜著眼说:“谁搅你?我是办我自己的事情,跟你一点也不相干。”
雪瓶说:“你不用瞒我,我知这你刚才一定是到巡抚衙门去啦,可是没容你得手,就被人家发觉了,一阵铜锣把你给敲回来了,是不是?”她说这话时,还带著点笑。
不料幼霞当时就急了,顿著脚说:“你也不用讥笑我,今天我救不出罗小虎来,明天我再想法子,我也不问你跟他是有亲?有故?既然罗小虎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