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点头说:“出狱之后,我也未必去找他,不过我想离开北京;因为我也无颜再在此地居住了!”
黄骥北一听,心里却盘算著,不知道李慕白出狱之后,是要往哪里去?又想:别是德啸峰也叫他到延庆去,与那神枪杨健堂勾结在一起要对付我吧?因就说道:“德啸峰他走得这么急,司真不对!
你跟他是至好的朋友,你现在狱中,他既从东陵回来了,就应该多照应照应你;想不到他回来还下到四五天,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倘若你这官司再生了枝节,那可想怎呀?他走的时候也真放心,可是未免太薄情了些!”
李慕白摇头道:“不,我知道德啸峰是因为派下了差事,他不能不赶往热河去。临走之前,他还到我这里来过,说是铁小贝勒告诉他,四五日内我就可出狱,所以他方放心走的。我岂能错怪了朋友!”
黄骥北听李慕白这样一说,他自然不能再说别的话了,只是点了点头;又问李慕白还需要甚么东西,说他可以给送来。李慕白却说:“我在狱里,甚么也用不著,四哥也不要费心了;四哥今天来看我,我就感激不尽了!”黄骥北连说:“咱们兄弟,你何必还客气!”当下又谈了几句话,黄骥北就走了。
他出了监狱门首,顺子问说:“四爷,还上别处去吗?”黄骥北今天本来要到银枪将军邱广超那里去,可是又想,邱广超那个人最不好多管闲事,除非人欺负到他的头上;又因为那天李慕白打败金刀冯茂之时,他家的教拳师傅秦振元曾在旁观看,回去把李慕白说得跟天神一般,所以邱广超对李慕白也十分钦佩。自己若去找他,叫他帮自己对付李慕白,那他不但不肯,还许要把自己教训一顿。坐-诔道铮皱著眉头,发了半天怔,蓦然想起一个主意来,就向赶车的说:“到打磨厂去,快些走!”
他那仆人顺子心里明白,知道他们四爷是又到春源镖店找那冯家兄弟去。
原来瘦弥陀黄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