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今天他老人家在堂上,看见你这位姑娘很不错,就跟大公子商量了一下,大公子也十分愿意,所以才派我到这儿来见你求亲。果然你答应了,不但现在这官司好办了,还可以给一间阔亲戚,你就算我们县太爷的亲家老爷了。并且我们太爷还说,你要使些彩礼,那也办得到。”说毕,他望著俞老镖头的回话。这时坐在炕上的秀莲姑娘,又羞又气,不禁低下头去。
俞老镖头强忍著怒气,惨笑著说:“烦大哥替我回禀太爷,说也并不是不识抬举,实因小女自幼就许配了人家,这件事决不能答应!”那衙役一听,脸上就变得难看了,说:“老爷子,你可别错会了意。我们太爷这实在是诚心诚意,姑娘过了门决不能受委屈;再说这也跟明媒正娶差不多,虽然是二房,可是比作妾强得多了。”
老镖头本来极力压著气,可是到此时却忍无可忍,便把桌子一拍,说:“你这位大哥,怎么这样麻烦!我的女儿自幼便许配给人,难道还能一女三嫁不成!”衙役听了这话,便也要变脸。可是他还勉强笑著,在笑中带著恶意,向俞老镖头似乎警告地说:“我的老爷子!到了现在无论怎么看,你也得巴结巴结县太爷,要不然你那件官司,非得把你拉到监狱里不可!”
俞老镖头大怒,冷笑说:“官司怎么样,难道还能判我杀头的罪名吗?”俞秀莲姑娘在炕上劝她父亲说:“爸爸别生气,有甚么话慢慢地说!”俞老镖头却气得更拍桌子说:“那些话你都听见了,本地的知县把我看成了甚么人?我俞雄远虽然走了一辈子江湖,但是身家清白;想不到现在老了,竟受人家这样的欺负!那阿飞龙的儿子女儿已经逼得我抛家弃产,这么大年岁又出外来奔波;想不到如今遇见这个知县,也是这么混账!不用说你现在已许配了孟家,就是你没许了人家,我堂堂俞雄远,也不能把女儿给人去作二房啊!”
老镖头这样忿忿地说;秀莲姑娘心中十分难过,便不住痛哭;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