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九莲笔”虽猛戮快打,但自家却不知抵不住雷一金凌厉的攻杀,步步后退,他的左臂由肘到胛,裂开了一条长有半尺的血糟,每一运动,俱都牵引伤口,痛得他龇牙瞪眼,喘息如牛,招架起来,便越不是那么回事了。
暴叱连连,又两条人影发狂似的扑上。
雷一金猝然几个筋斗弹跃,“竹节鞭”贴着他的背脊擦过,“砍山刀”掠擦于他的面颊,他非常轻松,非常从容地挥刀,冷电闪击下;两位偷袭的仁兄早已被洞穿了喉管,连吭都没有吭一声便那么走了。
“铛”、“铛”、“铛”、“铛”……
“锵”、“锵”、“锵”、“锵”……
金铁的交击仿佛是正月里鸣放的花炮,连串连串的响个不停,一刹间,雷一金已攻出三百招!
甚至把吃奶的功夫都用上了,但那刀连刀、刃接刃,光融光,刀势如虹,气吞河岳,挥斩的速度也与一刀之快不相上下!
来自四面八方,天幕地角,放眼看去,到处全是紫电金芒,刀气弥漫,像是每一寸空气也俱叫刀气给布满了。
骤然,“毒枭”潘畅蔑狂猛地打了个转子,沉重得像一头狗熊横摔倒地,他全身都呈现出条条纵横的刀痕,鲜血早已浸透了内外衣衫——其实他的衣衫现在也称不上是件“衣衫”了,业已被削割成一片片,一缕缕,一块块的破碎布条,看上去,好像他是披着一身可笑的流浪网一样!
不过,这些还不致于要了他的命,致命的一刀,是喉间那一刀,正好切断了他的喉管。
甫始落地的雷一金,甚至连眼皮子都不看一下,他头也未转,脚一沾地,便已飞掠八丈之外。两次腾跃,业已消失在路那边的树林子里了。
回到住处之时,雷一金发觉公孙无咎正在门前走来走去地等着他了!
一见到雷一金,公孙无咎顿时如释重负。他匆匆迎上,急切地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