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正怒形于色的擎着一只黄苍苍的,生有锈斑的三足鼎杯在反复细看,那双足有半尺来高的三足鼎杯,看不出是用什么金属打造,不过,先瞧那形式,恐怕也是一件年久远的古物了,今若用它来盛食物,嗯,只怕已不大适合!
柜台后胖掌柜的越看越火,越看越生气,突然间,他两眼一睁,“嘭”的一声,重重将那双三足鼎放在柜台上,因为放得太重,又把台面砸下去三个浅凹,他肉疼的急忙把鼎杯推开,伸出一双胖手连连在浅凹上抹动,希望能抹平这三点痕迹,不过,显然的,他是抹不掉了!
愤怒得脸红脖子粗,两颊的肥肉直在抖动,胖汉一拍柜台,朝那位不惊不动的瘦干仁兄低吼道:“喂,喂,朋友,你你你,你简直欺人太甚,你叫我仔细察看这只破铜烂铁的值钱处,但我看了半天也找不出来倒底值钱在什么地方?你,你大吃大喝了一顿,却想用这种下五门的骗术来搪塞,天下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四周围着的店伙计有两个已忍不住气了,叱喝着道:“拖出去狠揍一顿!”
“剥他的衣服再送官,妈的,白吃到‘升昌客栈’的头上来了!”
胖掌柜的连忙一挥手,咆哮道:“不要吵,正是上生意的时候,还有客人哪,你们咋呼什么?”
压制住店伙们的激愤之后,胖掌柜的又抑制着自己怒火——却真个气得青筋暴起地道:“朋友,我已再三说过了,你这东西不值钱,你想想,你一进门就大吃小叫,要了一整桌子上好全席,偏偏又酒量大得吓人,再灌下我们店里最名贵的“花雕”十二斤,折一结,是五两八钱银子,你却没钱付账,掏出这块破铁抵押,如若这是块金子呢,价值倒是够了,便算是银子吧,也差不多,但却仅是块又破又旧还生锈的老古董……”
干瘦仁兄忽然嘻嘻一笑,声如破罐般开了金口:“掌柜的,你不要有眼不识金镶玉,这只鼎杯,乃是前朝最末那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