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叫人捉摸不透。
“白石精舍”到了。
那只是一幢小小的,全以乳白长条巨石砌造的房屋!
石面粗糙未经打磨,然而,凹凸不平的原石,却更增古雅朴拙的风味!
石屋四周植有千竿青竹,簌簌于夜风之中,有天籁之音,石屋的一扇窗口透出晕沉的灯光,暗蒙蒙的,黄惨惨的,似乎凝翳在窗纸上了。
萧玉将柔指从雷一手中抽出,越前推开那道厚实的桧木门,一间陈设的小厅中,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地绝剑”萧坤正盘膝坐在一张雕花矮脚的长桌之前,他的对面是“文厅”老夫子,“武厅”“半弧手”提尧,他的右边坐了一位青衣老叟!
长桌的右侧,亦已摆着另一面蒲草席垫,可能是预先给雷一金留的坐位。
晕黄的灯光,便自墙角一座莲花灯罩上散映出来,静静的,沉沉的,宛如浮漾起一淡黄的雾气。
萧玉回身把门掩好,雷一金上前施礼:“是庄主相召于我?”
“地绝剑”萧坤道:“世兄请坐。”
雷一金在预先置好的席垫上坐下,他侧边坐着萧坤,静候这位庄主有所嘱咐。
沉默了半响,萧坤缓缓地开了口:“现在我先向大家介绍,雷一少侠,这位是丰都丰世伯!”
雷一金心头一怔,脱口道:“‘幽冥使者’?”
青衣老叟微微地—‘笑道:“正是老朽匪号,倒教雷一老弟见笑!”
雷一金原地欠身道:“前辈盛名,如日中天,在下习艺之时,常闻先师提及,行道江湖不久,就双手沾满血腥,两肩挑满血债,无暇拜领教益,尚祈见肴!”
青衣老叟丰都感叹地道:“老朽性情怪僻,举世之间,能谈得来的,仅二三知己而已,令师便是其中之一,无如故人已乘黄鹤去,再寻知音,已是人天远隔。”
屋中顿时沉静下来,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