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见谅……”
雷一金笑了笑,道:“不怪你,自古多情最磨人。”
晏修成又低下头,使劲用丝绢擦着眼,雷一金道:“朋友,你们那位会主,一共有多少房妾侍?”
晏修成脱口道:“七房。”
雷一金又笑了一下,道:“方才,你所说的可句句属实?没有欺骗我?”
晏修成那双牛眼又瞪大了,指天盟誓地道:“恩公,恩公连晏修成一命都救得,晏修成如何再能诳言以欺恩公?若有一字不实,恩公,晏修成用命顶上!”
雷一金微微点头,道:“那么,你的未婚妻已属败柳,你还愿意娶她不愿?哦,我是说,假如她可以跟着你的话。”
晏修成睁着眼呆了片刻,忽然叫道:“纵使她沦为妓娼,恩公,我也永不弃她!”
雷一金蓦地感到一阵晕眩,对方这几句话,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烙在他的心上,这么深刻,这么炙热,又这么血淋淋的啊!
他深深地凝视着这外表看去十分粗鲁的汉子,缓缓地问:“为什么?”
晏修成咽了口唾沫,有些困窘地,但却毫不犹豫地道:“假如你全心全意地去爱她,那么,别的,就不值一顾了。”
雷一金怔仲了一会,低低的:“好,朋友,我助你夺回你的未婚妻室!”
晏修成兴奋得全身发抖,他张口结舌了好——会,道:“真的?但……但,恩公,那要冒着与‘三元会’全会结仇的风险”
雷一金豁然笑了,道:“怎么,你是担心我真还担待不了‘三元会’那些好汉?你以为?”
晏修成连忙摇头,惶恐地道:“不,恩公,不,小的只是认为……为了我一人而如此大动干戈,实在不值!”
雷一金叹了口气,淡淡地道:“我如认为值得,朋友,那就是值得了。”
有一股洁翰而澎湃的情感充实在晏修成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