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成的大汉,瞳孔升起迷迷茫茫的怆然,他痛苦地闭上眼,喉结在急速地抖动,可是,他没有为自己申辩一个
字,当然,现在就是有所申辩,也不会有任何用途了。
姓魏的年轻书生用手中蟒皮在颊上揉了揉,冷峻地道:
“我魏正自接任‘三元会’红旗以来,与你相交亦算不恶,你应该知道我的习性,淫恶邪荡,我最是不容,使我难堪的是,想不到第一个交在我手中处置的本会叛徒,竟会是你!”
晏修成又痉挛了一下,但仍然没有出声,那书生——魏正,淡淡地道:“我无法使你早些求得解脱,因为我要忠于会
主的谕令,这——路上,只有请你忍耐,到了地头,令主的叛妾会与你一起送上柴堆火焚,那时,你就不再痛苦了,很快就
可使一切平静了。”
说完了这些话.魏正神色一沉,叱道:“现在,你给我起来!”
晏修成咬着牙,抖抖索索地爬起来,他刚刚摇晃不稳地往前走了两步,魏正已一声不响地猝然向他抽了两鞭,鞭稍子笞在皮肉上的声音清脆得刺耳,晏修成打了个踉跄,但没有再摔倒,他喝醉了酒一样地往前走,已经快到雷一金坐着
的地方子。
魏正轻飘飘地跟在后面,手中蟒皮鞭左右交转,没有一点怜悯地抽打着前面的晏修成,一双眼睛,却似有警觉地往
雷一金坐着的地方斜了过来。
又是一鞭抽在晏修成的头顶上,晏修成悲嗥了一声,一个筋斗打翻在地上,他全身簌簌抖索,嘴巴啃啮着地上的泥沁,双手十指痉挛地抓挖着地面,魏正往前迈了一步,生硬地道:“晏修成,爬起来!”
晏修成奋力往上挺了一下,却瘫痪了似的再度仆倒,他努力试了两三次,但依旧没有爬得起来,魏正脸色冷漠,手腕—振,蟒皮鞭在空中呼呼盘舞,嗖嗖嗖,又是十多鞭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