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得出都是出身于优裕环境里的人,两口子都胖敦敦,富态态的,穿绸着缎,
如今,他们的形容却糟透了。
那个半桩子大小的娃娃,长得也颇灵巧惹人怜爱,眉目神韵,与这对夫妇极为酷似,不消说,准是他们的儿子。
微微拂动银闪闪的衣袖,俊美青年十分不耐的口吻:
“怎么样,找着了没有?”
东翻西抄的那个满脸横肉黑衣大汉,闻言之下——边抹汗,一边抬头赔着笑道:“回禀少爷,还没有见到,小的再找
找看——”
眉梢子一扬,青年人缓步来到跪着的中年夫妇前面,语气冷峭得没有一点人味地道:“吴天义,你说老实话,那只
“龙凤镯”你究竟藏在哪里?”
略呈肥胖的面庞上沁着油汗,沾着灰沙,更有那发自内心的惊恐与悚懔,这吴天义脸上的肌肉在抽搐,哆哆嗦嗦地
道:“我……我怎敢哄骗各位?的的确确是在我们临走前借出去了……借去观赏的人乃是我一位多年老友,我已向英雄说过,他就是世居在合肥,开设‘德丰粮行’的俞栋臣,英雄,有名有姓的人,我要说谎也不能……”
年轻人含着恁般阴毒意味的一笑:“姓吴的,我来说给你听——这一趟,你是盘清了合肥的生意,卖掉了房子,一心回老家置田购地享老福的,可是?”
吴天义惶恐地连连点头,道:“正是这样的打算,英雄……”
年轻人突然神色冷厉地道:“我正要告诉你,吴天义,在这种情况之下,你等于刨根迁移,不再有回归合肥的打算,而你在离开之前,岂会把这种稀罕宝物轻易借人,这话谁相信?”
吴天义急切地道:“千真万确,英雄,俞栋臣和我是二十多年的知交,那只镯子再珍贵,他要借看我怎能不允?而且他业已表明,只待三月之后他的寿辰一过,说派专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