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代表了心声。
酒叟仿佛知道宋岳在想什么,慈祥地替他擦去面颊上的泪水,温和地道:“年余时间,眨眼即过,英雄豪杰,岂该效儿女之态。老弟,我走了!”
语气和穆而坚毅,“走”字出口,他已迅速转过身躯,行云流水般地向华山方向走去。
因为酒叟口中虽这么说,但是眼眶中也隐含了二泡泪水。
人,是感情的动物,酒叟处此情景,焉能不激动?
这虽然不是一诀永别,但这就是真正的友谊,患难之中茁壮的友谊啊!
酒叟渐渐地远去了!渐渐地,只能看到他身后大酒葫芦的影子,宋岳平静下激动的心波,望着长长的驿道,喃喃道:“……是的,我要忍,目前对有血海深仇的强敌要忍,对自己强烈的感情,何尝不是要忍……”
在这刹那,他仿佛摸到了人生……目光中恢复了坚毅的神色。
于是,他也倏然转身,迎着朝雾,走上驿道,取道川中。
一到黑龙口,进了镇集,宋岳找了一家客栈,略为休息,为了稍为隐蔽行踪,他购了一套新装,重新易容,并买了一匹骏马。
晌午时刻,黑龙口小镇,驰出一人一骑。马上坐着一个脸色微黑,五官端正的少年豪客。
此人正是易容后的宋岳,微带忧郁的眼神,依旧露出慑人的威严,和英武坚毅之气,只是肩上双剑,柄上加了一圈皮套。
为了要抄捷径,缩短行程,出了黑龙口,他改走小道,过秦岭山脉,取道青铜关,直奔大巴山。
一到巴山,他仰望三千尺高的阎王峰,云雾环绕,峰恋隐现,一幕幕的往事,重新在他脑际闪过。
催骑翻过分水岭,他勒住坐骑,长剑嗖然出鞘,向道旁一块巨石上划去。
刹那之间,只见寒光一阵乱颤,岩上已刻现两行窠臼大字:“神州四异在此丧命!宋岳誓必在此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