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初愈的体力,已感力乏,但不敢休息,魔穴附近,劫后漏网,他怕被人发觉。
想起这闻名江湖,与“神州四异”齐名的“一毒”,竟甘受“红灯教主”役使,那仇人功力之高,智谋之深,的确不可以常情臆测,由此可知“红灯教”势力之—斑……
父亲的话,一点不错,未来江湖,将无噍类……
转念间,他又想起与自己一见钟情,两相愉悦的崔睛雯,不由自叹道:“奈何卿为贼女……此情只可追忆……”
他在胡思乱想中,身形一直不停飞驰,黎明,才停下脚步,找了一座林子,稍作休息。
晌午,宋岳走进一座小镇,探问之下,原来已到阳泉,昨夜崔家庄之所处,一算方向,是在石城山,于是他紧记心头,迈步直奔大道。
一路上,隐姓埋名,行乞度日。
惟有在山野荒林,无人之处,运用本身功力,捕捉—些飞禽走兽,烤熟果腹。
他把二位叔叔遗物,藏在怀中,用稻草把父亲的长剑,一圈圈紧紧扎成一根臂粗的草棒,当作行路的拐杖。
现在,宋岳蓬头垢面,活像一个乞儿,而且惟恐装得不像。
他漫无目的地流浪着,不肯放过一山一木,专拣断岭幽谷,峻险之处行走,寻访异人绝艺,休息的时候按照昔日父亲所授内功剑法,在隐蔽之处,苦苦练习,丝毫不懈!
无情的岁月,在宋岳的脚下溜过去!
他跑遍北方的名山大川,择幽探胜,冀遇奇人,但是毫无所获!
反而频见身穿黑衣,衣襟绣着一盏红灯的“红灯教徒”,怒眉竖目地横行江湖。
仇恨在他心中加深,苦练的功力,也在加深。
可是,宋岳知道,这些功力无济于事,但是他仍几乎毫无休止,不分昼夜地磨炼自己。
宋岳变了,变得深默,冷静,虽然有时见到“红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