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已大,不必再在园中操劳,回头让史靖去打个招呼,免了差吧?”
吴乾仁抬头看了皇太孙一眼,道:“奴婢虽老不中用,却不愿成天闲着等死。”
“噢,吴公公不愿闲着,到东宫来当差如何?你可以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干什么。”
吴乾仁又迅速看了皇太孙一眼,道:“奴婢喜种花,到东宫去却派不上用场。”
朱允炆微感惊讶,他居然拒绝自己的好意。照理说得到皇太孙的恩宠,无不额手称庆、受宠若惊的,可他却无动于衷。
“那么说,公公精以爱花木培植了?”
一个小太监插言道:“禀殿下,吴公公酷爱名花异草,无所不知,若为殿下荐引……”
吴乾仁道:“又来多嘴,殿下对花草并无兴趣……”
朱允炆道:“不,我亦喜爱花木,只是不懂罢了,吴公公若肯解说,我极愿听。”
吴乾仁目中闪过一丝喜色:“殿下若不嫌奴婢唠叨,就请殿下随奴婢去观赏一二。”
朱允炆道:“好,有劳公公。”
吴乾仁像变了个人似的,陡然间精神抖擞,喜笑颜开,说了声:“奴婢头前带路!”便向一条小径走去。朱允炆微笑着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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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雷把乔莺、余三娘、伍彤安顿在园中东南角上待客的花锦楼,离他的竹梅居十来丈远。公冶勋一行并未久留,只把乔莺的经历说了说,只因公冶勋等五日后要外出,只好把乔莺主仆托付与他照顾。
当晚,公冶勋兄妹、方天岳、苏杰、黄铮及季国盛等相继来到,乔莺等不便袖手旁观,带着兵刃出来与大家相见。
万古雷道:“不敢劳动三位……”
言未了,余三娘道:“公子切勿这般说,蒙公子收留,贱妾等感激不尽,公子既有事,贱妾等岂能不闻不问,愿微尽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