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赠古雷贤弟的题款落名。那舞剑的书生,相貌酷似公冶勋。
公冶勋道:“献丑献丑!”说时又提起笔在题款处又书一行小字:“见画如见人。”
万古雷赞道:“好、好!兄才华盖世,弟自愧不如。”又道:“此画小弟当视如奇珍,无论走到何处都要带在身边。”
两人笑着,重又坐下品茶。
万古雷道:“以兄之才,为何不入仕?”
公冶勋道:“家父早命愚兄去考科举或是武举,但愚兄厌恶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是以迟迟不入考场。但以目前情势而论,愚兄只怕身不由己。不瞒老弟,蒙皇太孙眷顾,时常召愚兄入东宫,言谈中有意要愚兄入东宫卫队当差,但愚兄婉转辞谢。皇太孙为人谦和有礼,并不相逼。但若日后皇太孙登了龙位,一道圣旨下来,愚兄还能拒绝吗?身受皇太孙知遇之恩,无以报答只有以身效命;可宫中规矩甚严,愚兄不惯拘束,真是进了宫,这日子难过呢?是以愚兄时时犯愁,真是进退两难!”
“皇太孙识人,兄台何不一展雄才报效国家,立千秋之功,传万世之名……”
这是狂叟耳提面命说的,他一古脑儿搬了出来,还说得慷慨激昂。
公冶勋注视着他,听完后一笑:“愚兄中庸资质,今后成不了多大气候。听老弟所言,大有‘鸿鹄高飞,一举千里’之势。老弟既有报效朝廷之心,建功立业之志,愚兄可向皇太孙引荐,以老弟之才,定受重用!”
万古雷一楞,双手乱摇:“使不得使不得,小弟无此雄心,适才一番话,说的是兄长,小弟愚鲁,干不了大事!”
“贤弟何必自谦,大丈夫取功名,乃有志者也,况贤弟才高八斗……”
“啊哟,不敢当不敢当,小弟生于商贾之家,仗着家中有财源,不愁吃穿,因此一向疏懒,胸无大志,家父屡催小弟考场应试,小弟七推八推,不愿入仕,怎比得官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