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布政使司效命,东厂锦衣卫则为朝廷效命,这又有什么不同?”
“这个……”陈玉珠答不上来了。
她自幼在山寨长大,涉世不深,汪兆雄的话她觉得也有道理,可又觉得有些什么不对,但她说不清楚。
“玉珠妹妹,官府间的明争暗斗本是屡见不鲜的平常事,我辈卷入到其中来,不是有些不划算么?斗来斗去,与我们并不相干的。”
“沐朝弼横行霸道、鱼肉乡民,我们行侠仗义,不该将他除去么?”
“沐老贼的劣行,天怒人怨,是该除去,不过他身居要职,牵涉面太大,还是由朝廷惩治为好,古大哥他们的意思,不也如此么?”
“是的,所以我们才来保护兵部侍郎呀。”
“东厂锦衣卫奉命除掉这位兵部侍郎,这其中的渊源有谁说得清?只好说是‘各为其主’了,你说是不是?”
“……”
他们并辔而行,边走边谈。
“玉珠妹妹,你想过没有?这次与东厂锦衣卫较上了劲,只怕以后永无宁日,妹妹可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过呢。”
“那就现在想想吧。”
“唔,以后嘛,何用我多想,山主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
“跟一辈子么?”
“自然啦。”
“山主嫁了人,你在旁边也跟着,不碍事么?”
“这……”
“你瞧见了么,山主对苏老弟含情脉脉,苏老弟对山主也倍加关切,他们俩正好是天生的一对呢!有道是:凤凰共栖,鸳鸯并立,我对他们倒真羡慕得紧!”
陈玉珠脸皮薄,只见他议论男女情事,脸红得柿子似的,心也跳得快了。
汪兆雄见她低头不语,面带羞色,便有意问:“你说呢?”
“我说?说什么啊?你羡慕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