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面子,非要留下镖银不可,这岂不叫陈某人为难么?你说丢了拜弟性命,陈某手下镖师死有其三,郭当家的受了陈某一剑,陈某又何尝不领教了郭当家的一刀?若能对此事持平之论,倒还是陈某一方吃亏,郭当家的还有什么不平可鸣呢?”
郭大鹏两眼一翻:“依你说来,就是没事儿了?嘿嘿,世上只怕没那么便宜的事。”
陈子钰道:“郭当家的,冤家宜解不宜结,当年只为劫镖之事,既已过去便算了,陈某离开镖行已十数年,再不是武林中人。不如大家交个朋友,郭当家的以后手头若有不便,陈某自当解囊相助,化敌为友如何?”
郭大鹏阴笑道:“当家的既如此说,我郭大鹏岂能不给陈当家的面子?以往的事就此一笔勾销,彼此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
钟吟在房里听得真切,不由舒了口气,陈老伯当真练达,能化干戈为玉帛,这就好了。
陈氏一家也是又惊又喜,没想到事情能如此顺利解决。
陈子钰当即一抱拳:“既如此,郭兄请至寒舍小憩,陈某即命下人摆席接风。”
郭大鹏嘿嘿笑个不住,道:“慢,陈兄,兄弟未说完呢。”
陈子钰道:“在下洗耳恭听。”
郭大鹏道:“不瞒陈兄,兄弟近日手头正紧,陈兄可否借些个银两,以解兄弟燃眉?”
陈子钰道:“这个自然应该,请到屋里小坐,陈某让掌柜的送上一千两银子如何?”
郭大鹏道:“陈兄,这不是太小气了吗?兄弟手下人丁不少,怎够煳口?”
陈子钰心想,就让这厮敲诈,舍财免灾,买得日后清静。
便道:“原来作弟兄们生活之用,陈某人就送与各位五千两吧,如何?”
郭大鹏道:“不够不够,这银两拿来流水般也就用去了,总不能用完再找陈兄借?因此,小弟有个办法,陈兄在芜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