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了东西,胃也好过了不少,便又站起来觅路。
他想,大概已经脱出那些人的追踪范围,似可顺山而下了。
他找到一处较好走的地方,便往下走,什么方向也辨别不了,云雾布满山峰,哪还分得出东西南北?
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他来到的竟是一道绝崖。
天!往下走无路,绝崖之下是万丈深渊,往左往右都是不可攀越的陡峰断岩。那么,只好沿原来的路退回去了。
他仰头一看,来时坡头何其高,哪还有力气往上爬?
他泄气地找个岩石依傍着坐下,无望地呆呆瞧着弥漫飘移的云絮,思绪也像云絮般纷乱。
这次来黄山该不该呢?
他想起临走那夜陈老伯的话。
不过,他并不后悔,有他抵挡那一阵子,总挽救了几个黄山弟子的性命,掌门大概也已经得救。记得仓促间一瞥,掌门似已遁入洞中,想必有秘密通道,可保无虞。
现在,不该气馁,应设法疗伤,逃出绝地,与妖邪周旋到底。
鼓起了勇气,他又往上走,走不了两步,似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身后,一回头,把他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个龙钟老人,那白发蟠然的苍苍皓首正向他微点,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双目神光奕奕,像是在掂量他这个衣履不全的野小子。
他赶忙一个长揖:“老丈在上,小子这厢有礼了。”
老人手捻长须,点点头:“礼尊长者,孺子可教。只是,你为何来此绝地观山望景?”
钟吟一叹道:“小子并非游山玩水,想老丈出入绝地,定是世上高人,小子不敢隐瞒,实是与人交手战败,落荒而逃,山路不熟,故尔迷路至此。”
老人笑道:“打不过就逃,非大丈夫行为,孺子不可教也!”连连摇头。
钟吟脸一红:“老丈指斥极是,只因小子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