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衰,面呈痛苦之色。邵天龙知其时候已经不多,赶紧问道:“今日究竟是谁暗伤了你?”
钟玉成苦笑道:“说来惭愧,晚辈刚刚跃起,猛觉后背遭了重击,一口真气接续不上,便从半空跌下。此人掌力当真阴毒,无声无息,以致晚辈毫无防范……”
邵天龙又问:“令师八公老人与阴魔追魂长孙治这个老魔头有过节么?”
钟玉成摇头道:“此魔纵横天下,杀人无数,三十年前忽然消失,家师从不曾与他相遇,谈不上过节。”
邵天龙叹口气道:“观你身上所中掌伤,功力尚未修到火候,不似老魔所为。以老魔的功力,鲜有人能经得起他一掌,莫非此獠之徒在此作乱么?他既然加害于你,当是为了那副对子。对方显然不止一人,先是以空车扰乱秩序,借以吸引你的注意,再从后面偷袭,这伙人的卑劣令人不齿!”
钟玉成从怀中摸出对子,道:“晚辈一遭暗袭,就知仇家已到,忙着将对子抓到手里,以迷惑仇人……”
邵天龙接过细看,果是那副对子。
钟玉成呻吟了两声,勉力说道:“吟儿艺成后,嘱其为恩师为蒋师弟及晚辈报仇,心愿如此,愿上天佑护吟儿……”说完便昏了过去。
邵天龙再验背伤,发现掌印中心已微呈紫黑,知道即将辞世,不免黯然神伤。
钟吟似也知爹爹情形不好,满面涕泪交流,竟作无声饮泣。
邵天龙又为钟玉成注进一股真力,钟玉成半晌才睁开双眼,呼了一声“吟儿”,便溘然而逝。
邵天龙叹息一声,替他整理了衣服。
钟吟嚎啕大哭,声嘶力竭。
三日后,邵天龙待丧葬事宜完毕,酬谢了左邻右舍帮忙的乡亲,一早便带着钟吟去圆通寺寻访高僧空灵禅师。
这位武林高人心事重重,一路上始终放心不下近几日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