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
白眉叟道:“你还未学到家,快则快矣,只是姿式鲁莽,不能自如。”
当下—一替他纠正。
又是一个月过去,剑已学成。
白眉叟又教了他“混元五指针”。
这五指针系将内力分从五个指上射出,凝为五股锐不甘当的气针,既能击对方穴位,又能洞穿人体,致人以死命。
白眉叟嘱他不可轻用,一则太狠辣,二则消耗真气甚烈。
之后,又教了他一套掌拳可以合使的‘随意掌”。
白眉叟解释道;‘所谓‘随意’拳或掌,重在‘随意’二字。即观察对方拳路掌路,临时决定制敌之招。既有擒拿,又有击拳劈掌,并无一定招式套路,但又有连结的妙方。就看你应用时的机智与灵敏了。”
又是两月过去,已是隆冬季节。
白眉叟不再教他新的套路,只向他讲说天下各大门派武功的优劣,并将各派有名的绝招演练给他瞧,让他—一记下。
白眉叟并教导他,习武不必贪多,只要精通一门就成。
蓝人俊谨遵师训,苦练《煞魔剑谱》与”随意拳”和各大门派之精华招式。
冬天风雪蔽天,他和白眉叟均不觉寒冷。他从雪峰下到山脚购买米油盐菜,并不觉疲累。师徒二人一切从简,每三四日才食一餐饭,下山采购一次,尽可维持两月。
冬青春来,万物复苏,又到了阳春三月。
他在山上习武一年,白眉叟认为可以下山,并嘱他不必再到天都峰来,他的寿限还有一段时日,但需清静调息,不受人惊扰。
蓝人俊哭别恩师,一步三回头,只见银发银须的老人,如一尊神像,伫立在山崖上。
等他走了二十来丈再回头时,老人已经不见,只有天马站在大石上,还怔怔望着他呢。
他不由双眼模糊,泪水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