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子么?”三爷朝镜铺里打量那位姑娘。
“是、是,就是这娘们,三爷以为如何?”
这三爷身穿蓝绸儒袍,手捏一把折扇,生得恶眉凶眼,年纪大约二十五岁,看上去就不是个善类。
他大摇大摆走到镜铺柜台前,神气十足地对那姑娘道:“喂,你这铺子是五日前开张的么?怎么也不来招呼一声?”
姑娘终于抬起头来,寒着粉脸,细声道:“你是官府中人么?还不到交税时刻呀!
三爷两只贼眼睁得溜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倒也不多见。
“官府?你家三爷不是官场上的,也不来向你讨税。”
“那又为了什么?”
“你知道三爷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
三爷一听,火了:“什么,开铺子的不知三爷干什么,真是岂有此理!”
他向五个泼皮中的一个道:“王麻子,你向这只雏儿说说,三爷是干什么吃的!”
王麻子喏喏连声道:“是、是,三爷。”
他走到柜台前,直着眼睛盯住姑娘,象要把她吞下肚去似的,然后夸耀道:“听着,小妞儿,在偌大个北市,上千个铺子,没有一人不知道三爷的。哪个见了三爷都是十个指头搔痒——加倍奉承,遇见王母娘娘叫大姑—一想高攀。三爷高姓黄,大名一个鼎字,江湖上人称玉面狼。这北市地面能够太平做生意,黑道朋友不敢来光顾,就为的是冲着黄三爷的面子。所以,小姑娘,你该明白了吧,每月缴上个五十两银子,求个财路畅通,合算得很呀!”
姑娘大吃一惊:“五十两银子!这般讹人也太过份了吧!”
黄鼎道:“怎么?嫌多了?你不交也行。”
说着使了个眼色给王麻子。
王麻子心领神会,涎脸笑道:“黄三爷对你姑娘特别开恩,也可以一两不收,不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