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衣冠异昔时’,爹,这是无可奈何的事,若想倒转乾坤,岂不违反天意?”
白远昌叹了口气:“为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要爹爹成个不忠不义的人么?”
“爹,就算举事成功,胡相爷是做旧元的功臣呢,还是我们做相爷新立国号中的臣民?
相爷会到大漠恭迎太子到京称帝么?如果相爷新立国号南面称孤,那时我们又该如何?”
“那是以后的事,非爹爹能知。”
“其实爹爹心中有数,胡相爷在当朝为百官之首尚且不顺心,还要觊觎帝位,若举事成功,岂能把帝位拱手送人?到时过河拆桥反目成仇,遭殃的可是我们,京师哪有我们存身之地,爹,明知结果如此,何必为他卖命呢?”
白远昌紧皱浓眉,道:“这些话不可挂在嘴边,以免遭祸。爹是旧元部将,只能听令行事,明知事不可为而为,心忠而已!”
白艳红道:“女儿生于元末,长于大明立国之际,对旧朝毫无所知,况天下大局已定,又何必抱残守缺,固步自封……”’
白元昌恼道:“你爹是前朝部将,你是爹的女儿,自然也是前朝臣民,当忠于前朝!”
“爹,女儿这点年岁,莫非也要为前朝殉葬么?从青城山学艺归来,未有过一天舒心日子,为刺探朝中机密,女儿忍辱去相府充歌姬,逢迎讨好权贵……”
白远昌本来有了火气,但她如此一说,心便软了,道:“你不用再说了,你的苦楚爹岂能不知?但你是为故国效力……”
白艳红不想听爹爹救国报国的宏论,道:“爹,听女儿把话说完。女儿年幼,不知世事,但也看出胡相爷的心机,他不过是利用我们而已,当然,我们也是利用他,但不管谁利用谁,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因此我们该早日脱出这是非之地,去过平民百姓的生活……”
“艳红,不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