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青岂能让人家骂她臭丫头?她当胸就是一拳,算是回答。
范鸿运不躲不闪,左臂一抬,伸手抓她腕脉,哪知沈竹青这是虚招,拳未到脸,突然变掌扣腕,手形如蛇头,一下啄在范鸿运右肩上,把范鸿运一下子送出去了一丈多,要不是被人拦住,非跌倒了不可。
一个娇小如花的女郎,只那么一下就把个大男人打得趔趔趄趄,差点摔倒,使得酒楼上的食客喝采不已,像是杂耍班子在给他们表演助酒兴似的。
范鸿运一时大意轻敌,吃了这么大的亏,哪里还有半丝怜香惜玉之情,一声虎吼,跃前一大步,左拳虚晃、右拳直奔沈竹青下腹,未等招式使过,突然以拳变掌,攻击对方脑门。
沈竹青轻巧地一晃,插入范鸿运侧方,莲足一扫,直踹范鸿运左腿。
范鸿运一掌落空,急忙提气纵身缩腿,凌空踢出,直袭沈竹青面门。
两人一来一往。只凭着酒楼能落脚的寸缕之地.避开围桌而坐的食客交手,自然是施展不开。沈竹青打得兴起正要踢翻两张桌子,扫清障碍,大打出手的时候,忽听沉志远一声大喝:“住手!”
范鸿运立即收式退后,他不愿再打下去,他已感到对方的功夫并非泛泛,打下去自己决讨不了好,不如乘机收场。
沈竹青意欲未尽,恨恨不已。
沉志远一抱拳道:“足下莫非茅山弟子?”
范鸿运哼一声道:“不错。在下茅山派弟子,尊驾何人?”
沉志远陪笑道:“果然是茅山玄通道长门下。误会误会。请坐下再谈。”
范鸿运冷冷地:“请教尊驾台甫!”
“沉志远。”
“啊,原来是金笔秀士,失敬失敬!”范鸿运嘴上客气,面色却未缓和。
“都是一家人,老夫代小女赔不是,坐下一叙如何?”
“不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