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勒索财物,视朝纲如同儿戏,而地方官员也趋之若骛,这般下去,如何得了?卑职身为监察御史,决心参劾这个贪赃枉法的太监,三位大人愿联名参劾么?”
林儒贤道:“经大人,下官已向朝廷密奏过两次,列举了程瑞彩入闽后的种种恶行,但朝廷却置若罔闻,不加理睬,就是再写奏章,又有何益?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项长林道:“林大人所言甚是,皇上重用太监,朝中权柄大半操诸于宦官之手,写上去的奏章,又怎到得了皇上眼中?若是轻举妄动,只恐招来杀身之祸。依下官之见,不如暂时隐忍,以待时机。”
盛彤叹道:“末将身为都指挥使,可程瑞彩兼任福建镇守太监,在他心目中,下官连个百户都不如。朝中奸宦当道,地方上奏的本子都如石沉大海。去年新科武状元樊英武等人因无钱财上供,竟被太监们把他们编人行伍充当总旗。樊英武被发送到末将属下,末将便将他留在身边,做随身护卫,以后有机会再授武职。樊家世代忠良,父曾任过千户,儿子继承父业,报国尽忠,光大门庭,哪知中了武状元却得个总旗之职,统五十个士卒,他曾屡次上书鸣不平,都无人理睬,最后触怒了掌权太监,把他贬为士卒。他一怒之下要离开兵营,但老父要他容忍一时,以待转机。他性情至孝,忍辱留在军中,若不是被末将知晓且又在所属之下,堂堂一个武状元不是就废掉了么?”
林、项、经三人不禁深深叹息,奸宦当道,正人君子受辱,郁郁不得志的又何止这位武状元!
忽闻身后有人喊道:“四位大人留步,税监公公有请,彩礼楼候驾!”
四人回身,见是一名太监。
盛彤道:“前头带路。”
那太监面色一沉,冷笑一声,转身走去。
盛彤视他如同下役,一向趾高气扬的太监怎生受得了?但他容忍下一口气,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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