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数交纳,舍此别无他法。”
罗霖沛道:“犬子在金陵经商,我父女可投奔他而去,但祖坟就不保。要交银两,一时也拿不出许多,仍然躲不过一场大祸……”
罗玉珠气得跺脚:“祖坟在此,逃也逃不掉,明日就拼他个鱼死网破……”
“硬拼不是办法,他们人多势大,到头来仍然人财两空、祖坟不保,只有变卖家产,如数交纳,但求保得一家性命,也不管今后衣食有无着落,走一步算一步了。”黄良彦哀叹,止不住掉下了几滴泪。
黄浩心似油煎,老父所说的凄凉晚景并非虚言,想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枉自学了一身武艺,到头来仍不能保一家人平安,不由得眼眶也渗出了泪水。
罗玉珠难受得抽泣起来,罗霖沛也老泪纵横。
四人默然相对,一时无语。
逃是不能逃,逃了祖坟不保。若是倾家荡产,这以后的日子又怎么过?
然而,除了倾家荡产以保祖坟,实在无路可走,他们终于认命。
告辞出门,两家相约互通音讯,共渡难关,黄良彦父子当即回家。
晚上,黄良彦把儿子叫到客室,吩咐道:“为父已盘算好,把几个铺面盘出,再加历年积蓄,二十万两银子可凑足,但就没有产业留给你了。为保祖坟,保一家老小性命,已顾不得这许多,好在你有一身武艺,不愁找不到一碗饭吃。明日你千万不要再与他们争吵,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娘和你两个妹妹又托谁照管去?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儿勤奋,家业可以重建。事到如今,也只有想开些,你记住了吗?”
黄浩见老父双目含泪,心中如针扎般疼痛,连忙好言回答:
“爹爹放心,孩儿不会鲁莽行事。但只要孩儿一口气在,此仇非报不可。孩儿要睁大眼看着,他程瑞彩又能猖狂到几时!据孩儿所知,一些能人异士已结成帮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