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彩等涂敷面上,塑出另一面目。
因此这些材料好比书法家用的佳墨,先生的面部就是纸笺,越是精选,越能够得心应手。如果先生自己洗面,不用力则污垢油脂不去,太用力则皮肤充血而绷得太紧……’她已道出了易容的精要,沈陵坐在她拉过来的高背椅上,面孔仰起。
庄三姑以熟练的手法巧妙地替他洗面。
沈陵觉得舒适无比,而且感觉得出整个面孔无论哪一个部位,都被她轻巧迅快地拭擦过。
这个清秀的中年妇人,手法纯熟地使用各种不同的工具,在几个锡罐中挑出糊状或粉状的药物,弄到他的脸上,又涂又抹,不久工夫,她开始修饰。
她全神贯注地做着,眼中有一种专注忘我的光辉,正像所有的艺术家们在创作的时候一样。
最后她退开两步,自箱中取出一幅画像,仔细地与她的杰作交互审视,口中发出满意的声音。
石奇峰也道:‘啊!像极了!庄三姑不愧为易容宗师,每次都没有让我失望,这一次亦是如此。’
沈陵道:‘拿面镜子给我瞧瞧,究竟变成什么样子?’石奇峰比了个手势,庄三姑拿了一面镜子递给沈陵。
沈陵揽镜一照,但见镜中出现一张成熟而富魅力的男性面孔,双眉中间还长有一颗色如丹砂,大小像绿豆般的肉痣,更增添了五分男人味。在这张陌生的面孔上,他根本找不到一丝自己的轮廓痕迹。
他再将目光投向那张画像,只见画中人与镜中的自己,简直一模一样。
他自己也看呆了,惊叹庄三姑这种神技,委实是巧夺天工。
庄三姑道:‘先生纵使是哭笑喜怒,也不会变了样,就算是用水洗,也不会掉色,您放心好了。’
沈陵站了起来,苦笑一下,道:‘三姑,你总得给我一点药物,事后好让我洗去这副面目吧?’
庄三姑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