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恶劣,是不是?”
这种熟悉的语音,使沈陵触电般的震动一下,微微抬头,向洞口望去。一望之下,发现果然是黑白分明,好像能够说话的胡蝶衣的明眸。
他过了一会,才叹息道:“我真不想理你,都怪我自己太相信别人了。”
胡蝶衣柔声道:“我先换一盏灯来……”
语罢转身而去。
不久,又在门洞出现,把一盏油灯递入。
沈陵走到门边,只见伸入来的那只持灯之手,白嫩纤美,尖尖的指甲上,还涂着蔻丹,红得令人心动。
他禁不住摸摸这只粉搓玉琢的纤手,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手伸进来,难道不怕我抓住不放吗?”
胡蝶衣怯怯地道:“你是大丈夫,可不会这样做吗?”
“大丈夫?”沈陵的嘴角浮现一丝飘忽的笑意:“这世间的大丈夫已经死光了,纵使还有少数几个,但绝不会是我!我如恨将起来,说不定会下手的。”
他放开她的玉手,接过油灯置于桌上。
“当然。”
沈陵冷然道:“你明明可以自由行动,可见得我的被囚禁,事先已获得你同意,如果不是,你为何不设法救助?”
胡蝶衣道:“我事前根本不知此事,这话你当然不信。所以我在事后没有救你的原因,也就不必说了,因为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沈陵道:“信不信是我的事,你说你的,别管我怎样想。”
胡蝶衣道:“好吧!义父深知我的忠心,胜过对你的爱慕之情,所以他放心让我来探望你。”
沈陵一愣,道:“石奇峰这么有把握吗?”
胡蝶衣道:“你难道不也是这样认为?”
沈陵沉吟道:“当然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未到达使你背叛的程度。可是石奇峰的信心,仍然教人感到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