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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刀的光芒同时消失,沈陵摇摇头,迅即收起系回腰间。
黎行健目睹沈陵最后一刀的奇异现象,惊得张口结舌,脸色苍白,手心冒汗。
他在心中暗暗大叫:“老天爷!这是以神御刀绝技……”
半晌,他回过神来,发现沈陵已来到他面前。
他明知自己纵是不作声,也躲不过这场风暴,当下道:“沈兄,你究竟是不是东厂的人?”
沈陵答非所问地道:“黎前辈的铁斧借在下一用如何?”
黎行健爽快地道:“没问题。”
沈陵接过铁斧,一言不发,迅疾挥劈在青袍人的尸体上,一连数斧,方始停手。
黎行健瞧得傻住了,直到沈陵将铁斧交还他,这才恢复过来,却没说什么话。
“黎前辈对我此举,有什么看法没有?”沈陵反而先问他。
黎行健迟疑地道:“如果沈兄不见怪的话,在下果然有点意见。”
“在下绝不介意,请说!”
“在下认为纵有深仇大恨,但一旦死了,仇恨也就随之消失。这姓南的可能是沈兄的仇家,与他有势不两立之恨,但你已杀死了他,何必还糟蹋他的尸体呢?”
“原来如此,老实告诉你吧,在下与他素无仇恨,在这之前连面也没见过。”
“那么沈兄竟不是为了仇恨而动他的尸体?”
沈陵颔首道:“不错,在下此举,乃是移祸东吴之计。”
黎行健立即若有所悟,道:“这个东吴,可是在下?”
“正是。”沈陵点点头,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飘忽笑意:“这姓南的尸体如果被人发现,查验之下,定是以为被斧砍毙。在下加诸他身上的刀痕,完全看不出来。因此,他们缉捕凶手的方向,自是落在使用板斧之人身上。”
“话虽如此,便京师地面,武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