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豪结交权贵,人面极熟,甚至连厂卫的高级人物,皆有往来,只有我仅仅与他见过数面而已。”
“那么他也等于是厂卫之人了?”
“这却不见得,我认得有一次在厂里,无意中听到有人骂他,并且怂恿狂狮荆若天收拾他。”
“这就奇怪了,钟子豪怎会得罪东厂的人?”
邵安波居然没有不耐烦之色,道:“好像是由于钟子豪承接了一件生意,那是一名封疆大吏卸任后,有好些家具行李,托京华镖局运送。这个封疆大吏带着家眷和一些随从,行囊简便,回京述职。东厂的一名档头不知受了谁的指使,突然去查那封疆大吏的行囊,当然查不出什么,事后方知是京华镖局承运这回事。他便去找钟子豪,要追究彻查所运之物,以及运到何处……”
“钟子豪敢不答应么?”
“他当然不敢,并且立即把所运之物及地点,完全供出。”
“那么东厂那个家伙还生什么气?”
“钟子豪供出的全是正正当当的物件,对那封疆大吏无法构罪。”
沈陵笑道:“原来如此,钟子豪还算保持有一份江湖义气……”
“你扯到什么地方去了?”邵安波皱起眉头,道:“难道你还听不出来,那个封疆大吏是个贪墨狡诈的人,他当然不只托运那些合法的东西……”
“钟子豪怎敢瞪着眼睛说瞎话?”
“钟子豪的供词完全被查证过,每一个细节都符合。换言之,这个封疆大吏经过这一查,反而变成了清官啦!”
沈陵笑笑,没有再说。
“你可是不信我的话?”邵安波问。
“是的,如果是一般的镖局,你们也许还不在心上。然而像京华镖局这种有严密组织的力量,你们肯轻易放过,那才是怪事。”
“为什么不说你们自己呢?”邵安波反驳说:“难道京华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