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芹笑道:“哟,哪有听骂人话助酒兴的呀,要不要贱妾弹一曲琵琶,叫姑娘们唱个曲子为前辈助酒?”
东野骧大摇其头:“不要不要,唱曲跳舞,那是这些小子欢喜的玩意儿,我老头子就只听你骂人,快快快,骂吧!”
“骂谁呀?”
“还不容易,这里不是有现成的挨骂货吗?”东野骧指着林麟、张克虎。
林麟窘极,又气又恼可又不敢顶撞。
张克虎却满不在乎,独自笑眯眯看着他。
吴玉芹道:“啊哟,骂张克虎可以,这林少侠是骂不得的。”
“谁说骂不得?你问问他看,骂得骂不得?”
林麟垂头丧气地道:“骂得骂得,只要前辈开心就成。”
吴玉芹道:“好,那么,得罪了。我说张克虎呀,你这人是‘顶着笸箩望天——’。”
东野骧一愣:“何意?”
“视而不见呀!”
“他怎么视而不见了呀?”
“见了你老人家他还不叩头拜师,这不是顶着笸箩望天——视而不见吗?”
“不成不成,老爷子从不收徒弟,那可是麻烦得很哩!”
“所以我说你张克虎是‘老尼姑瞧嫁妆’。”
“这话又怎么说?”东野老儿奇道。
“嘻嘻,老尼姑瞧嫁妆——没指望,妙妙妙,就让这小子没指望吧。”
光灿房里静悄悄,浑不在意外间的吵闹。
张大成有意巴结这位江湖奇人,以后也好有个依仗,命人再把他屋里的酒抬来,与两人喝做一堆。
林麟这才免了挨骂。
光灿听懂了东野老儿的意思,心里不禁有些吃惊,这老儿好眼力,自己怎么被他看出破绽来了呢?这么说来,谢姑娘此行有险,得去帮帮手呢。
第二天一早,人们不见光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