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顶大草帽,换了书生装束,兼程赶来。今日路上,他瞧见孟老儿和墨奇打马狂奔,还拖着一匹健马,本想拦住墨奇,将他拿下问罪,但一想上九龙山更为重要,暂且放他一马,日后再说。
到了城里,他也住在上好旅店,无意中瞧见了季国忠这三个小子,心里一动,想看看他们到此何为。晚上,在窗外果见他们鬼鬼祟祟,便取了书信,看看有什么名堂。
他把四人引出城南,自己回来睡觉,也不点灯惹事。
天亮后,他方才展读;
“午月庚日经闽赴藏,玄白恃物,前三甲,后有道,艰危万分,但勿失良机是幸。”
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
午月即五月,庚日即八日,五月八日赴藏,就只有这一句是看得懂的,其余煞费斟酌。
这信是龙虎宫中人写的,接信者却不知是何来路,但隐隐约约看出,写信人让收信人干什么事,只怕与“物”有关。
看来事情颇为神秘,而且非同小可。
他觉得自己有两项选择。
其一,跟踪那三个小子,看他们是何来路,要干什么。
其二,寻访达娜他们,追踪“赴藏”的龙虎宫人。
达娜他们是否回了广州,或许是又到了某地,叫他往哪里去寻?
现在已是四月初,时间紧迫,不如就跟着那三个小子,看他们有何作为。
主意拿定,听见三个小子大声说着话,吩咐小二帮买马匹。
心里一动,先行出店,找个地方站着,见小二出来,便尾随于后,瞧他到哪里买马,自己也好买上一匹。
买到马后,他瞅着季国忠出了门,看准去向,等他们先走一阵,再行跟上。
几天下来,他发觉三人赶路匆匆,起早贪黑,竟然是往苏州而去。
到了苏州,已是傍晚,季国忠等三人直奔城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