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在兄弟中排行第四,立燕王不合宗法,才勉勉强强立了皇太孙。为保皇太孙坐稳龙椅,皇上为其清除障碍,诛杀文武重臣,以期天下太平。但纵使杀尽文武大臣,也安定不了天下。只因诸藩王在各封藩地政事兵权集于一身,皇太孙继位后,当防诸王尾大不掉,是以削藩之举,势在必行。诸王为保自己,必然针锋相对,天下还能不大乱吗?”
“可是,大师,皇太孙奉诏命君临天下,诸藩王理应遵守太祖皇帝诏命,齐心拥立皇太孙。而皇太孙也应遵循祖训善待诸王。况皇太孙与诸王乃叔侄之亲,因此于公于私都无翻脸成仇之理,演出骨肉相残的惨剧……”
“若依施主之言,有史以来便没有了宫阉之争,只可惜历代皇权之争甚为激烈,施主对此也是知道的。而今皇太孙仁柔,难以驾驭天下,未来登大位者,非燕王莫属。此乃天意,非你我所能强求,你我只能顺应天意,助燕王成其大业,而逆天道者必败亡,成千古罪人也!”
万古雷听得心惊,一时无言。
道衍一笑,又道:“施主心中定有一问,老衲怀有报国之心,何不还俗建功立业、以期封王封候耶?老衲说过,老衲只是顺应天意,并无出将入相之心,但此时言来尚早,施主自会在今后得到验证。”一顿道:“施主辅佐燕王,也是令师狂叟的心愿,施主不必犹豫,况锦衣卫已断施主生路,将施主逼进燕王府,这也是天意,施主以为然否?”
万古雷叹口气道:“多谢大师指点,晚辈既已投效燕王,自当克尽职守。”
这话有些勉强,道衍和尚知他对“谋反”尚有疑虑,也不说破,道:“老衲忝为大庆寿寺主持,施主可常来一叙,老衲愿与施主成忘年之交,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万古雷连忙道:“不敢,晚辈……”
道衍笑着接话道:“忘却辈分有何不可?”
万古雷道:“晚辈当以师礼尊崇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