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边伫立的行列,赵国的军士们执戈致敬,河东的父老子弟们也再度跪下,虔诚的致上他们的哀敬之意。
预让进了酒店,襄子仍然是步行由门口经过,走出很远才上马,河东的父老们也远远的绕开了。
只有王飞虎一个人悄悄的走过来。他看见预让把文姜放在炕上,然后站在一边发呆。
虽然他尽量放轻脚步,但预让仍是听见了,没有回头,但声音相当平静:“飞虎,很多事都要麻烦你了。”
王飞虎忙道:“大哥,这是小弟应该尽力的。”
“襄子回营去了?”
“是的。他把军卒也集中到大营中去了,一个都不放出来,而且直到后天凌晨决斗时,也不让他们出来。他会当着部下的将领们,颁给我一方军令,要我负责这两天的逻守任务,只要现在有赵国的军卒出营,可以立予格杀。”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他说是不愿意引起冲突或误会,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部属们对他如此纵容大哥十分不满,也许会借机会前来骚扰生事,不利于大哥。”
预让轻径一叹:“这个人的魄力实在很够。”
“是的,大哥。小弟说句放肆的话,他的一切,实在比智伯强。”
预让想了一下道:“差不多,只是他的运气好一点,成了胜利者而已,成功的人,总是容易表现大方的。”
王飞虎点点头,欲言又止,预让笑笑道:“飞虎,有话尽管说出来,在我这儿,什么好拘束的。”
“有件事要大哥替小弟作主。”
“什么事?是不是襄子封你什么官职?”
王飞虎微微一震:“大哥已经知道了?”
“我不知道,但是可以想像得到的。现在河东已经是他领地了,而智伯无后,他必须要找个人来管辖这片土地,除了你之外,没有别的更适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