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个人,不带任何的同伴,能信得过我吗?”
预让没有回答,他的思绪极乱,依然不知要如何才能回答。
襄子道:“你如不信,我请河东的父老为我担保。”
这是更大胆的一个请求了。
河东的父老都是他的仇家,而襄子居然要请仇家来替他作保证。不是太荒诞无稽吗?
一个人要求取信于人时,提出另一个人作为担保,那个被提出的人,必然地位崇高,极受尊敬,可以信赖的人,如此,担保才有力量,而担保人也必高于被保的人。襄子以一国之主的身份,居然要请河东的父老为之担保,可见他对河东父老的尊敬了。
因此,在旁围观的河东父老们一个个都感动万分,商量一阵后,推出了一个代表,出来向预让一揖道:“预先生,小老儿等愿为赵侯作保。”
预让只有苦笑了。
那老人又道:“赵侯如若移师而返,我们是无力阻止他的,但我们相信他不是这种人,所以敢为他作担保。他若失信走了,我们十五个老头子就集体自裁。”
预让苦笑一声道:“老丈不必如此,各位都如此信任他,我还有什么不能的?”
那个老人长叹了一声道:“预先生,我们并非忘了智伯恩德,在我们的心目中,智伯永远是我们河东的领主,因此,你要刺杀赵侯以报智伯,我们是绝对赞同的,只不过赵侯这次是来向智伯致祭的,我们不能对一个致唁的远客失礼,至少不能在典礼上动手。智伯生前是个英雄,我们相信他也会同意延期的。”
这些老人们都对预让有绝对的信心,他们认为动手之下,死的必定是襄子,所以他们像是在为襄子请命,请求预让宽限一下时间,让襄子去交代一下后事。
预让还能说什么呢?他不能告诉这些老人,说他已经在襄子手下,两次被饶恕了性命。
襄子放过了他两次,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