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放过他是逼不得已,他却是真正地饶恕了你。”
预让道:“我知道,但我一定要这么想。在我再次动手,才不会因内心有所亏欠而犹豫,放过另-次机会。”
“这样想就会使内心无亏欠了吗?”
预让道:“我每天这样子对自己说,久而久之,或许可以使我在心里生了根,才有对他再次出手的勇气。”
大桃冷笑道:“你非要再继续下去不可?”
“是的,我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智伯。”
“为智伯?现在你无论为他做什么,都对他没有用处了。以前你要刺杀襄子,还可以说是免得智伯的遗骸受辱,现在君候已经答应将头骨送回河东安葬,对一个仇敌如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是的,我知道。襄子不愧为人杰,气度胸怀非常人所能及。”
“他跟智伯之间只是为了争权势而战,而且首先发动的还是智伯,君侯只是维护既有之国土,他杀了智伯,不能算是仇恨。”
预让只能点点头。
大桃又道:“你也没有理由去为智伯报仇雪恨。”
预让道:“是的,我也没有认为自己是在报仇雪恨。”
“你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我不敢说,但我尽量地做到这一点。”
“君侯今天宽恕你行刺伤人之罪,饶你一命,这能算是恩惠吗?”
“对我而言,算是大恩了。”
“他也答应将智伯头骨归葬,而且还亲临致祭,这能算是恩惠吗?”
预让想想道:“这倒不能算是,因为他是故意示恩,以平复河东对他的仇意,他那样做只是为了自己。”
“好!就算是如此好了,君侯对你有恩,总算不错的。”
“我没有否认。”
“但你仍然要恩将仇报去刺杀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