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人望的,而且也是赵侯的宗裔,襄子一死,再也没有别人承袭君侯之位了。”
智伯苦笑道:“赵襄子十岁即从名师击剑之术,他终日以此为乐,技艺日进,门下座客侍卫,无一不是高手,同时他很谨慎,没有人能接近他。”
“预让不才。愿为伯公除此人。”
“先生?这是有去无回的行动,不成功必死无疑,即使得手,也难以逃生,这跟我们闯许远的大营不同。”
“我知道,还有朝律杀君侯者灭族,我跟文姜商量过了,我们没有别的族人,杀剐止此一身。”
智伯叹道:“这不是荀瑶所望于先生了!”
预让以为他还在谦拒,而干脆明说了出来:“伯公待预让夫妇恩惠太深,我们自愿为伯公效此一死。”
智伯庄容道:“预先生,我知道你这份心意,也知道有这个能力,荀瑶心中十分感激……”
“伯公无须感激,预让求仁而已,预让所说的轰轰烈烈的大事,也是指此而言,在千百人之中,取一个君侯之首级,这才是一个剑手最辉煌的时刻……”
“先生,我再强调一句,我之所以邀请先生来共图壮业,是从根本上做起,从未存有冒险一逞之意。”
“但这是最简捷的法子。”
“预先生,”智伯道:“这不是我的法子,用这个法子,取来的天下也很难保全,我派刺客去刺杀他,将来就会有人买个刺客来付我。我的居处公开,很少提防,我不怕刺客来暗算我,是因为别人都知道那没有什么用,杀了我,只会引起河东民众的痛苦,绝不可能得到河东的。”他的神态一变为庄:“而且我认为我有资格成为赵国的君侯,我就要堂堂正正地得到它。”
预让看出智伯不是矫情推托,他是真心地无此打算,对于智伯的判断,整个地错了。
预让心中倒是有点歉疚,对智伯的敬意大为增加,长揖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