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来,总算万幸。”
“唉!苟且偷生,于心难安,我恨不能追随诸死友于地下,但是我又不甘心死得竟无价值。”
“是的,成仁的烈士已经够多了,为唤起人心,应该有更好的方法的。”
“我也是这样想,所以来看看有什么机会。”
“您有什么打算呢?”
“目前谈不上。”
“您为什么不到郑成功那儿去。”
“我听说了,他干得很有起色,只是我一时还不想去,第一我的才能对他没有什么用,第二是我奉鲁王时,他的老子郑芝龙奉唐王,互相不太对劲。”
“延平跟他的老子完全是两个人。”
“这我知道,但他受唐王的恩太重,他的王爵是王封的,并且还承受了朱氏的国姓,唐王跟鲁王素来不合,鲁王的旧臣,他是不会大欢迎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我想报国之途很多,并不一定要到什么地方去,我打算邀集几个朋友,回到余姚家中去,一面教书讲学,把我大汉的文明传统香火承续下去,一面从事着述,把这个时代的得失记下来给后世作为殷鉴,也把这时的许多感人事迹记下来,作为后世楷模。”
“这也好,那也是一件伟大的工作,而且适合您去做,黄相公,有我可尽力的地方吗?”
“没有,我听苏老爹说了你的工作,你很了不起。”
“那不算什么,我只是尽我的本分……”
正说着,苏昆生忽然进来,在香君耳边低语两句,香君一变色道:“他来干嘛,我不见他。”
“香君!见一下又何妨,把话说开,也看看他是怎么个意思。”
香君未置可否,苏昆生已经拉着黄太冲要走开,香君道:“师父,黄相公,你们别走,到后面的暖阁里先坐一下好了,我俩的谈话不必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