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击我干嘛?”
吴次尾道:“朝宗,你可别妄自菲薄,大家都有口同碑,推崇你为复社的青年领袖,有才气、有见地、明是非、有魄力,一般的太学生,都以你为楷模,阮大胡子不找你还去找谁?”
陈定生笑道:“而且大家已经决议,由你领着今年的太学生首祭。”
侯朝宗道:“那怎么行,这该是学师的职权。”
“今年由于致祭的人多,一次无法容纳,所以才分为两批,有职有品的一批,是学师首祭,以示学师的清高荣誉,我们这些无职无品的生员,就由你来领头了。”
“那不行,怎么也不该我,那该选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出来才是。”
吴次尾冷笑道:“我们这一个圈子里没有年高德邵的前辈,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先生大概是因为我们非议朝政,怕我们会多言贾祸,又像以前的东林学人一样受了牵连,故而远远地躲开我们。”
陈定生道:“应箕,你就是太偏激了,人各有志,非吾类者,不一定就是坏人。”
吴次尾愤慨地道:“我没有这样说,我是气他们太过于怯懦,明明在心里面也赞同我们的,却因为怕得罪当朝的权贵,不敢站出来跟我们在一起,说得好听是明哲保身,其实完全是乡愿,是孟子说的,德之贼。”
黄太冲道:“应箕,你这种论调我不同意,别人也许不同意我们的作法,这可不能勉强的。”
郑妥娘道:“对啊,正如我先前所举的例子,在变乱之世,因不屈而康慨成仁的烈士固然可敬,可是也不能说不死的都是汉奸国贼。”
吴次尾道:“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至少读书人应该表现一下气节,做千万人民之模范。”
朝宗对于这个问题不想讨论下去,因为他发觉吴次尾有点走火入魔,固执得不肯听人的劝告了。
于是岔开了话题道:“阮大胡子的事又如何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