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邀了两个退致的老翰林,进了明伦堂,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说啊,各位都在这儿,兄弟还以为各位都去给方域贺喜了呢!”
朝宗微微一笑,他心中自然很气,可是知道杨龙友已经把事情解释清楚了,大家也已明白内情,无须再作分辨,乐得装大方一点。
吴次尾道:“大家都不理他,他以为我们理屈了,更加得意了,笑吟吟地摸着胡子说——
各位中也许有人还不知道,归德侯方域,这位小兄弟文采风流,人才出众,你们复社把他引为魁首中坚,的确是找对了人,只是各位却不知道他跟我们秦淮河上的第一名姝地香君姑娘两情相悦,打得火热。”
香君恨恨地道:“这个狗头,满口胡言,下次我见了他,也给他两个大嘴巴。”
陈定生笑道:“香君,阮大胡子是该打,但是你却打不得他。”
“为什么,难道我就该给人欺负的。”
“那倒不是,他说你跟朝宗两心相许,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哩,你如果打他就没道理了。”
朝宗笑道:“吴兄说下去吧,别又岔远了。”
他见大家还是没搭腔,更是得意了道:“朝宗是才子,香君是佳人,正是一对佳偶,只是朝宗老弟客居金陵,手中不便,只能暗通款曲,无由真个销魂。”
香君骂道:“这个老混帐,在明伦堂上居然说出这种话,陈相公,难道不该打。”
陈定生道:“该打!但不该你打,这是学师王老先生的权利,你可不能代打。”
吴次尾笑道:“我就抓住他这个机会,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胡子,说他在文庙中言词轻浮,冒渎圣人,当时就给了他一巴掌。”
香君拍手道:“打得好,吴相公,你该多打两下的。”
吴次尾笑道:“慢慢来,你还怕没得打的,刚才那一下只是开始……他问我为什么打他,我就说他出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