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她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同床裸眠,她想自己会死掉的。
虽然,她是秦淮名妓,不会像那些半开门的土娼一样,付了钱就能上床。
要想成为入幕之宾,必须要经过一段时间,化足了银子慢慢地来,吊上对方的胃口才行。
但是,真要有那样一个客人,她又将如何呢?
也有些有财有势的豪客,一掷千金,要姑娘们立荐枕席的这种客人,又多半是得罪不起,无法推辞的。
“那又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儿,她害怕起来,于是她推着一边的朝宗,口中轻唤道:“相公!相公!你醒醒。”
朝宗醒来了,张眼看见玉洁晶莹的香君,惜怜之心立生,一把紧紧地抱住她。香君并没有推拒,却问了一句,最令人难以想像的话道:“相公,你到底还有多少银子呢?”
朝宗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莫名其妙,思索了一下才道:“你问这个是做什么呢?”
“你先告诉我再说。”
“我手头上能用的银子约摸还有二百多两吧,另外还有一百两,是准备到宁南侯那儿去的路费,不过这并不是非留不可的,若有急用,可以先用了,我到走的时候,再去找人借一借也行的。”
“那倒不必了,能够不向人借最好,就把你的二百两,加上我这儿还有一百多两的私蓄我们一起交给娘,作为一个月的花销,你把客栈退了,住到这儿来,我们厮守一个月,你看好不好。”
朝宗笑道:“那当然好呀,只是钱太少了,贞娘肯答应吗?”
香君道:“我想她一定会答应的,娘不是个小气的人,再说一个月后你走了,我再好好地孝敬她好了。”
朝宗道:“只是我整天窝在这儿却不行,还有些人,我还要出去跟他们见见面的。”
“谁说要你整天窝在这儿的,你有事当然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