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现在我又能作什么打算呢?我想娶她也没这个能力。”
“你要娶她。做得到吗?”
“娶她不难,难在把她接出来。”
“我是问你家里会同意吗?”
“我这次是逃难出来的,父亲已经跟我说过,未来之事难以逆料,一切都由我自主了,尤其是婚姻方面,他老人家还关照过,不必要讲究家世门弟。要紧的是贤德与刻苦,未来的日子将会很艰苦,就算寇患能平,回去重建家园,也是很辛苦的责任。”
郑妥娘兴奋地道:“这么说来,香君将来跟着你是没问题了。”
“妥娘,不是跟着我而是嫁给我,你想想我此刻的处境,还能在身边弄多少人吗?”
“不管那些了,反正你们能够在一起,就是大好事情,我真替你们高兴。”
朝宗苦笑一声:“没什么好高兴的,因为问题并没有解决,团圆之期,不知道还在何年呢!”
“只要有个指望,不会怕日子长的,就怕是活在渺无希望的迷惘中,那么,关于你的今后……”
“我准备到宁南侯的军中谋个出身去,他是家父的旧部兼门生,对家父一直很尊敬。”
“你是文人,在军中能有出头吗?”
“军中还是要文人的,帐参赞,文书来往,粮秣记核,将校人员的异动等,都是文事,我去了,他顾念旧谊,必然会大力提拔的,最重要的是积个三五年,就可以有一笔钱来把香君接出去。”
“三五年实在也不长,不过香君可不能再拖上个三五年作清倌人了。”
“这个,我已经托杨龙友找她娘去谈梳拢的条件了,无论如何总要把目前的问题先解决了。”
“贞姐倒不是个死要钱的,对香君也很好,不会狮子大开口,但是香君在秦淮河畔,却是顶尖的人物,尤其是她等了这么久,总得像个样子,我看至少也要四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