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了一点,而且有些地方,言词过于诮刻,有失仁厚之道,我觉得不必如此的,忠奸之道固然应该分清楚,但为人处世,当存仁道。”
妥娘笑道:“以前我是绝对主张采取霹雳手段的,自从经过你的教化之后,我也宽厚多了,因此今天我可没表示意见。”
“留都防乱公揭已经发表了,还有什么可商讨的。”
“还不是有几个人没有受惩,他们最不服气的就是阮大-,当年是罪魁之一,而今却安然在南京城里当寓公,逍遥自在,所以集起来,商量着一定要把阮大胡子整倒了不可。”
侯朝宗皱皱眉道:“朝廷对阮大胡子作了永不录用的处分虽是轻了一点,但是对他那样一个热中名利的人而言,却也够重了,那比打他一顿板子,关他几年牢还要痛苦呢!这也使他从此仕途断绝了。”
“可是听说他极力在巴结那些皇亲国戚,热和得很,想要复起呢!”
“那恐怕不容易,你要知道,今上是个刚愎自用的人,别说他心中对魏忠贤的余党很痛恨,即使是把阮大胡子给冤枉了,也不会答应起复的,永不录用的旨意是他下的,他不能打自己的嘴巴。”
“可是里面那些人却还吵得很起劲。”
“这种打落水狗的事,我实在没兴趣。”
妥娘道:“那你就别进去了,咱们坐船出去溜溜。”
“里面知道我来了,溜掉行吗?”
“你放心,里面不知道,小厮来说的时候,只有陈四公子一个人听见了,他知道你是不喜欢参加这种场合的,所以周老爷要着人请你,他都代为推辞了。听说你来了,他叫我赶紧出来看看,若是你不愿意进去,就叫我陪你别处坐坐。”
“那最好,定生是较为知道我的,而我今天主要的目的,也是想找你单独的聊聊!只是你能走得开吗?”
“没关系,我去跟陈公子招呼一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