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妥娘,你是我最欣赏、最喜欢的一个女人,假如我有万贯家财,我会不惜一切,营金屋而藏之。”
“只是金屋藏娇,不是共偕白首。”
“金屋藏娇也可以共偕白首的。”
“但是却有个差别,我不能有名分。”
“妥娘,你别那么俗气,知心常聚,要名分干吗?我看过很多人家的大妇,在家里侍奉翁姑,操持家务,劳禄终身,她的丈夫一向对她很尊敬,却从来没有爱过她,经常藉机会跑出去,三五个月不回家的,这种名份,要了也没意思,假如我要给你这样一个名分,我认为是委屈你了,你不是那样的女人。”
“我又是怎么样的女人?”
“你只合适闺中良友,可以谈心,可以论文,可以共吟,可以同酌,甚至于可以携手共游湖海,同访名山大川,可以解忧,可以攻愁,但就是不适合做个井臼亲操的主妇。”
“你说我只合做男人的玩物。”
“不!妥娘,那你可错了,你不是男人的玩物而是男人的朋友,知己而真正的朋友,做一个称职的主妇,只要是个本分的女人都可胜任,做男人的玩物,只要略具姿色,厚点脸皮也就行了,但像你这样的女人,却是绝无仅有,不管是谁得到了,都会珍惜万分。”
郑妥娘突然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弯了腰,喘不过气来,兀自不能停止,但是她的神情却充满了痛苦和自嘲。
侯朝宗连忙把她揽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帮助她顺气,好不容易停住了笑,可是她接着呛咳起来了,而且也是一咳不停。
朝宗只得再度轻拍着她的背,同时倒了一口热茶,趁着她略停喘气的当儿灌了下去,妥娘才安定下来,脸胀得通红,眼中却满是泪水,也不知是因笑咳而出,还是因激动而流的。
朝宗无限怜惜地轻拍着她道:“妥娘,你要注意,乍喜暴怒,最易伤身体,你看惹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