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朝宗道:“这种人又特别一点,虽是男人,却又不能算是男人,虽居深宫,却又不是皇帝。”
郑妥娘笑道:“那除非是太监了。”
她原是说着玩的,根本没打算这个答案是对的,但是说出口后,她忽然又怀疑地道:
“在宫里的男人,除了皇帝之外,只有太监了,你说的难道真是个太监。”
侯朝宗微微笑道:“你也该想想,这时候,那来这么大的蟹,那都是地方上的府官选了进贡给上用的,除了他们,谁还能弄出来。”
郑妥娘道:“该死!该死!玉京姐也是的,什么人不能交,怎么会去巴上这种人的。”
侯朝宗笑道:“上门就是客人,假男人又如何,只要不陪着上床,又何由知道真假,难道上这儿的客人,都是非上床不可的。”
妥娘自己也笑了,掩着口吃吃地道:“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说……”
说了好半天,她自己也接不下去了,最后摇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我总觉得有点别扭。”
朝宗道:“那位公公也并不想怎么样,只是心慕秦淮金粉地,想来见识一下,碰上了玉京,倒是颇为投机,颇为赏识她,所以还时常照顾她,如此而已。”
“其实,那也不算什么,玉京姐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她是怕你大惊小怪,当作笑话叫开来。”
“我就这么没见识,不知眼高眼低了。”
“妥娘!不是我要说你,刚才你不就是大惊小怪起来,宦官出京,照例是不得与外结交的,涉足欢场,尤为干禁,所以她要谨慎些也是对的,我现在告诉了你,希望你在她面前,也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你倒是这么有把握信得过我?”
“若是信不过,我就不说了,妥娘,别人以为你心直口快,没有心机,口无遮拦,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