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君毅然道:“好,侯郎,你有此心,那怕十年二十年我都会等你的。”
过了好半晌,她又凄然地道:“不过,我又要把话说回来,我是身不由己的,也不能一辈子做清倌人,所以我把清白之体先给了你,若是五年之内,我可以保住自己的清白,不陪客人,过了五年后,我只能保持我的心灵清白,不从良跟别人了,反正我这一辈子是托付给你了。”
“不必那么久,一两年,不超过三年。”
香君并没有因为他这爽快的间答而显得特别的开心。
她只是用一种淡然的态度道:“侯郎,我知道你此刻的话是绝对出于诚心,但是你不必答应得这么爽快的,那会变成你心里的一副担子,未来的局势如何,这是谁也无法逆料的,因此你无须言之过早,免得你到时因为其他的原因无法践约时,咱们连面都见不成了。”
说得朝宗一阵惭愧,他想起古人常说的一句话:“轻诺者必寡信”。今天自己不也正是如此吗?
“一两年,不超过三年。”
这句承诺冲口而出,虽然没有立意欺骗,但自己听了也觉得过于轻举,因为说这句话时,自己并没有经过思虑,一点把握都没有。
因此他只有吃吃地道:“香君!我……绝不负你。”
“这个我信得过,因为我要求不奢,我了解到彼此身份上的差距太大了,我绝不可能成为你的元配妻室的,我只希望你别忘记我,如果可能给我一个妾侍的名分,否则就当作外室也行,我只求有个归宿,不致于流落无依就行了。”
侯朝宗忙拥着她道:“不会的,香君!绝不会的。”
香君由他搂着,轻声道:“我今年十六岁,在秦淮河旧院人家,没有二十岁的清倌人的,侯郎!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你自问有把握在五年内把我弄到身边去,我咬牙拚命,也一定要撑过这五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