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就被人吓了回去,所以这间棚子空了出来,我已经叫人去通知寺里,写个红纸条贴上归德侯府,那就不会弄错了。”
郑妥娘道:“我说呢!香君说她没见过阮大胡子,我是从庙里的缘簿上看见了,正想带她来见识一下。”
侯朝宗道:“妥娘也认识阮大-?”
“当然认识,有次他在老巢里开群社文会,写了条子叫我去出堂差。”
卞玉京道:“你还说呢,差点没闯下大祸!到了那儿,你装疯扮醉,把人家的胡子也拉下了一把来。”
蔡老板忙道:“啊!有这等精-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快说给我听听。”
郑妥娘笑道:“那也不算什么,我那天也不是装疯,我是真醉,我一看是裤子裆里卵,我就不肯去,可是我假母却说这是杨龙友杨大人亲自率了轿子来接,不能不去,逼着我上轿去。”
侯朝宗道:“杨龙友!他怎么会替阮大-来接人呢?”
郑妥娘道:“他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专搅闲事,那天因为阮大胡子请到了他的大舅老爷,凤阳总督马士英,他也在座作陪,阮大-要叫条子,却怕面子不够,所以才央请他辛苦一趟。”
卞玉京道:“他在旧院很熟,也亏得他的面子,把秦淮河有点名气的姑娘都请了去,到了妥娘这儿,我还对杨大老爷说妥娘绝不会去的,别再自讨没趣了。”
郑妥娘笑道:“我知道你是怕我闹事,我本来也坚决不肯去的,可是杨龙友自己来了。”
侯朝宗道:“你却不过情才去了的。”
郑妥娘哼了一声道:“我若是拧起来,别说杨龙友只是个退了职的县令,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说不去就是不去,他还能拿我怎么样。”
香君道:“郑姐!后来你是怎么又去了呢?”
妥娘笑道:“那也是杨大人劝的,他大概在出门时,受了阮胡子几句排喧或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