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失,概不送货,我是想回绝这笔生意。”
“这是何苦呢?你干脆别让他进门不行吗?”
“能这样子我早就把他给轰出去了,无奈我这店面是开着的,只要他不偷书,不强占强买,我总不能把他往外赶,除非我肯自认晦气,在店里贴个条子,写上‘忌中’两个字,表示店里死了人,才能不做生意。”
侯朝宗笑道:“那有这种拒客法的。”
“不瞒公子说,还真有呢!三山街上有一家清真面馆,店主是个姓秦的回子,牛肉面可炖的真好,又香又烂,大家排着除去吃。他有个怪毛病,每天只卖一百碗,多一碗都不卖,因为这老头儿爱下棋,每到午后,他就找人下棋去了,一百碗,从早上辰时开门,不到午时,就已经卖完了,去迟一步就向隅了。”
“这家面馆我去过,是在傍晚跟陈定生去的,老先生原也是斯文中人,所以他那天没收钱,倒是亲自下厨房炒了几个菜招待我们喝酒。”
“那是公子的面子了,他熄了炉子,再要他开门是千难万难的事。”
“他倒不是跟我们做买卖而是交朋友,那天同行的还有位教曲的苏昆生苏老爹。”
“可不是吗,他们两人交情最深,人家说秦回子的体己菜只有两种人吃得到,一种是名士,一种是名妓,这两种人只有苏昆生最熟。”
“他究竟为什么要挂上那块丧气的‘忌中’牌子呢?”
“说来也是阮大胡子,他也去凑热闹,第一天秦回子回他说卖完了,阮大胡子知道他还有三十来碗材料呢,但这种事没人计算,秦回子每天只卖一百碗的规矩是大家都知道的,他说卖完了,就只能算是卖完了。”
“难道后面没有别的客人吗?”
“有!别人问了,你明明每天准备一百碗的材料,这会见还有三十来份呢,怎么就卖完了?”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