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被他一语提醒,急问道:“会不会是侯尚书?”
文师爷皱了皱眉头道:“很难说,不过也有可能,只是如今事隔多年,侯尚书也已告老返乡……”
红姑道:“我认识他的公子。”
文师爷郑重其事道:“那也没用,就算是侯尚书,他也不会承认。虽然新皇帝即位,魏忠贤也已死了,但令尊是谋刺前皇之罪,未蒙大赦,如今贤兄妹是在逃钦命要犯,除非侯恂握有真凭实据,且愿意挺身为令尊平冤,否则他何必自找麻烦!”
红姑毅然道:“我决定先去南京见侯公子。”
文师爷道:“这倒不妨一试,但纪姑娘如何出得了京城……”
红姑笑道:“这就要看文师爷愿不愿帮忙了。”
文师爷暗自一怔,面有难色道:“这……纪姑娘不是给我出了难题吗?”
红姑正色道:“一点也不难,只要文师爷备一马车,装作出城,由我扮成随身侍婢,谁敢拦车查问!”
文师爷不置可否道:“万一出了事,我……”
红姑又笑道:“事在人为,如果文师爷有心助我,那就万无一失,绝对出不了事!”
文师爷心里有数,红姑既然找上门来,向他提出这个要求,就非达到目的不可,否则,狗急跳墙,人急拚命,逼急了这位姑娘什么手段她都使得出来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无可奈何之下,他终于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于是,文师爷命人去天桥雇了马车,只带了两名年轻侍婢,及经过了乔扮的红姑,驱车向永定门。
城门口果然戒备森严,尤其对出城的人,均需经过严加盘查始放行。
好在守城官兵大都认识文师爷,听他说要回清河省亲,那还敢多盘问,连车内带了些什么人都未查看,就执礼甚恭地让马车通过了城门。
驶出数里外,未见官兵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