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擦干净放了回去,盖紧盒子,用白布巾兜着背在背上,然后又提着个布包,牵了马准备上路,祁连山问道:“你干吗不骑马,凭两条腿走还行吗?”
小金铃儿道:“行!少爷!您放心好了,我走惯了,跑起来绝不比马匹慢,既然您每顿都要喝鲜奶,我不能太累了它,这畜牲娇着呢,累了就挤不出奶!”
刘老好笑道:“丫头!别胡闹了,你知道要走几天,这可不是一两天的事儿?”
小金铃儿道:“不管走几天,我都挨得下,每天最多百十里路吧,牲口经得起,我就经得起!”
苗银花拉了取自孙二娘的那头大蒙古过来笑道:“小妹子,刚才承情喝了你一杯奶茶,无以为报,这是孙二娘的马,她用不着了,扔了又可惜,你就费心替我照料着吧!”
望着苗银花诚挚的笑脸,小金铃儿一阵惭愧,低下了头,微感哽咽地道:“谢谢你,银花姊!”
苗银花笑道:“别谢我,你去谢少爷去!”
祁连山道:“怎么谢我呢,孙二娘是你宰掉的,按照大漠上的规矩,谁杀死了敌人,谁就有权取得敌人的一切作为战利品,这个规矩我是懂的,马该是你的!”
苗银花笑道:“出门没多久,您就说过小妹子的这头坐骑不管用了,还说要设法在路上给她换一头,刚才您把那杯乳茶转赐给我,不就是存心算计着这头大蒙古吗?”
说得大家都笑了,于是那些许的误会与隔阂也都消除了,祁连山最高兴,他知道小金铃儿有点小心眼,虽然他很讨厌这种事儿,但是毕竟他在内地念书时,相处过的女同学很多,对于女孩子的心理很清楚,如果他明白表示了,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更加深彼此的裂痕。
而且他是个受过新教育的人,虽然不至于为西洋妇女至上的骑士作风所感染,至少不愿意去伤害一个少女的自尊,这个结果是他最满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