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老兄弟了,别说这种话,让我受不了,圣明二字,是前清臣子们对皇上或老佛爷奉承用的字眼儿,我哈国兴那里担待得起!”
“王爷当之无愧!”李敬元摸摸额角上的汗:“现在推翻了大清朝,换了民国,您就是兄弟心目中的皇上了!”
“老兄弟!咱们说正经话。”哈国兴嘴里是和李敬元说话,眼睛却瞟在钱为仁身上。
钱为仁这时全身几乎被冷汗洗透,却仍还觉得像有一股寒流,沿着他的背脊直泻而下,僵在当场,连头也不敢抬。
只听哈国兴道:“你这小子老瘫在地上干什么?还不滚起来!”
钱为仁如奉纶旨,狼狈地爬起身来,站在李敬元身旁垂手而立。
哈国兴道:“刚接掌总管,王府里的事情,千头万绪,够你小子忙的,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钱为仁连忙应了一声“是”,后退几步,再转身出了房门。
哈国兴这才望了李敬元一眼道:“敬元!你坐下,咱们还有大事儿商量!”
“什么大事儿?王爷!”
“这事儿我只跟你一人商量,连云儿我也不想让地知道。”
李敬元颇不自然的笑笑道:“那是王爷看得起兄弟了!”
“咱们是同患难、共生死的老弟兄,在你面前,连云儿也是外人!”
“这教兄弟怎么敢当!”李敬元虽然受宠若惊,却不得不越发恭敬小心。
“就是那二十箱鸦片的事儿,这趟生意,是件大事儿,若顺利到手,这二十大箱鸦片,足够咱们王庄几千人开支两三年的!”
“王爷派什么人出洋接运的?”
“你猜猜看?”
这件事儿,李敬元事先确不知情,因为派人出洋运货工作,是半月前的事,那时像这等机密大事儿,都是哈国兴和不动天王沈君山决定的,李敬元根本是局外人。而沈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