儆百,其效立徵。”
虬髯客叹了口气:“妹子,你说得这些咱家都知道,只是行事艰难,因为这些弟兄是跟我同生共死,共患难,一起闯天下的,当初我没有那种雄心,所以没有要求他们如何,以致於积习日深,想改也改不过来了。”
张出尘不以为然地道:“大哥,没有什么改不过来的习惯,但看你有没有决心而已。”
虬髯客庄容道:“有的,我上次抽身一走,只留了一道口谕给所有的弟兄,要他们无条件地服从药师,这就是我的决心,要藉药师的霹雳手段,明快作风,给他们来一次大整顿。”
张出尘笑道:“大哥,你倒好,自己拔腿一走,却让我们来做恶人。”
虬髯客道:“不是要你们来做恶人,而是你们新来乍到,跟谁都不熟,可以扳起脸来行事,愚兄却不行,有些人跟了我十几二十年,亲如手足兄弟,愚兄实在拉不下脸来跟他们谈什么规矩法令。”
张出尘也叹了口气道:“大哥,你这样怎么能办好事?”
虬髯客道:“我知道这有点妇人之仁,但是我没办法,因为我实在狠不起这个心来。”
李靖道:“这没什么,是仁者之心,欲成大事大业者,断不可无仁爱之心,否则就会成为一个暴君独夫了。”
张出尘皱眉道:“郎君,难道你也赞成大哥的做法?”
“不!我不赞成大哥的做法,却不反对他的胸怀。身为人主者,仁爱之心决不可无。”
张出尘刚要开口,李靖摇摇手道:“你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人主固不可无仁心,但也不可有私心。”
虬髯客笑道:“药师,这一点愚兄倒可以夸言,我生平无私,事无不可对人言……”
李靖笑道:“大哥,你没有了解到私心之意义。所谓私心,并不是自私之心,而是一种感情上的偏袒。”“什么叫做感情上的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