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要放手了?”
“是的,李十郎的势力并不可惧。可惧的是朝廷对他的支持,主上大概有意要逊位东宫,太子自然要用他自己的人,我们这些人既然挤不进去,迟早都要滚蛋的,又何必跟自已过不去,非要去得罪一个难惹的人呢。”
刘希侯见叔叔的态度突变,不禁愕然道:“叔叔!你管的这一部份是不受禅替影响的,那怕是十易其君,你还是会受到重视,不随波浮沉的。”
刘学镛冷笑道:“那是以前的事,现在太子已经另建了一个体系,嫌我们在碍事了。”
这个消息,这句话对刘希候的打击很大,那不仅是他族叔一个人的进退荣辱,也关系着他们刘氏一族的政治地位与前途,他急急地问道:“叔叔!是真的?”
刘学镛凄然一声叹息道:“那还会假?如果能有一点办法,我会甘心放弃这一切吗?
唉!这一切虽是势所必然,但是没有你舅舅这样搅和催一下,我还不至于公然跟李十郎过不去,慢慢地纵然没有机会挽回,还可以作个退身的打算,现在却一切都晚了。”
刘希侯呆了,他心中的虽过程度,尤甚于刘学镛,喃喃地道:“完了!完了!”
刘学镛道:“你还不至于,你在长安的人缘极佳,跟李益也没有权利的冲突,你父亲也是一样官拜尚书,位尊而权小,与人无争,只要不再跟你舅舅走得太近,不要被他牵连着,足可保住平安无事的。”
刘希侯沮丧地道:“叔叔,侄儿不是怕李十郎容不下我,而是想到我跟英表妹这一段姻缘是完定了。”
“什么?他们的名分已定,你还在打胡涂主意?”
“不是胡涂主意,舅舅说跟李十郎已经非成水火难容,英表妹与李家虽有名分,也只是口头上糊说而已,并没有正式纳采下定,也没有交换庚帖婚书。”
刘学镛道:“那只是作为证物而已,他们那一门婚